门是建筑物的脸面,中国木门文化之“门户”
发布日期:2010-09-09 11:23:13
    双扇为门,单扇为户,甲骨文字画下两个象形符号。
 
    关于这门这户,诗也曾云,子也曾曰――《诗经.陈风》:“衡门之下,可以栖迟”;《论语・雍也》:“谁能出不由户”?别说那首陈国的民歌只是安贫乐贱的小俚曲,别说孔老夫子的设问不过讲了句大实话。
 
    这便是门。从《诗经》的“衡门栖迟”,到《晋书》的“抗志柴门”。古代的清贫者明志自慰。横木为门的街门,简陋吗?然而,却发展出富丽的一支。它不仅衍生了琉璃的、艳彩的牌坊,还演变出帝王门前的连阙。因此,岳飞壮怀激烈的《满江红》才吟“朝天阙”。若问连阙的极致,请看明清故宫的午门。
 
    这便是户。民以食为天,以居为安。居的要素少不了门户,还是那句话,“谁能出不由户”?道理越是简单越可能包蕴丰富。不信请读《易经》所言:“阖户谓之坤,辟户谓之乾,一阖一辟谓之变,往来不穷谓之通。”不折不扣,已然是
哲学的命题。
 
    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,将许许多多事物熏陶得纹彩绚烂,折映着自己的博大精深。有关门的文化即是如此。
 
    门,既是房屋的外檐装修,又是独立的建筑――民居的滚脊门楼、里巷的阊阖、寺庙的山门、都邑的城门楼子。独特的中国建筑,因“门”而益发独特。宫门上巨大的门钉,横九纵九,九九八十一枚,如凸立的文字,浓缩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篇大文章。宅门上门神威武,双双把门,将远古先民关于神话世界的畅想,经过漫长时光的千描百绘,定稿为身披甲胄的模样。门前石狮,何谓“十三太保”?“泰山石敢当”,何得“以捍民居”的功能;俗言道“猪入门,百福臻”,天增岁月人增寿的节日里,驮聚宝盆的肥猪拱门剪纸,贴上了屋门。辟邪呀,祈福呀,驱恶呀,迎祥呀,门又做了古风今俗的展台。
 
    入必由之,出必由之,于是,历史的风风雨雨,门总要首当其冲。唐初的李世民,不是导演过一出杀兄逼父的玄武门之变吗?“天子五门”,所铺张的,绝不只是帝王的排场。老百姓则盼“夜不闭户”,清平世界。与此形成反差,是官府的封条在门扇上打叉叉。涉及北京古城的语汇,正阳门人称前门,相对于“前”,该有个后门。有的,地安门。矛盾的对立统一,构成了杜会。前、后门,公、私门,高尚与正直,低卑与猥陋,借助“门”,亮了相。
 
    中国的门,也派生出“芝麻开门”的故事。中国的门,更创造出离凿龙门鲤鱼跳的传说。前者反映了探索者的精神需求,后者表现了超越自我的渴望。中国的门,还编排出鬼门关的迷信,吓唬愚昧的胆小的人。
 
    门总是引人注目的。门占尽了出入口的“区位”优势。门文化也是一个出入口。读过了这篇引言的对话者,就请接着向“门”漫步行走,继续我们关于中华文化的对话吧!
 
    第一章门是建筑物的脸面
 
    第一节门和户
 
    门脸,门脸,门是建筑物的脸面。就说门框,上横框叫门额,额头的“额”;左右立框叫门颊,脸颊的“颊”;门额要美化,还可以装门簪。这额这颊这簪,给门之“脸”一个形象化。
 
    门之“脸”,不施粉黛,还是浓妆、淡抹――白板扉,抑或朱漆门、黑漆门?
门之“脸”,彻上瓦檐高翘的门罩,像是一顶漂亮的帽子。一对铺首好似它的眼睛,两个福字即是它的笑靥酒窝儿,一副对联像发辫,大红灯笼高挂起,如同戴上大红花。要半遮面,就筑一道影壁,犹抱琵琶。
 
    门的“脸形”多样,东北地区有别于西南省份,京城四合院不同于陕北窑洞。
门,可以板着脸孔,台阶高高以显高傲,石狮把门带几分威严;门,也不妨仅仅开关而已,仿佛面含平和的微笑……
 
    于是,中国的建筑文化有了这一页色彩纷呈的篇章。
 
    1.有巢氏之前之后
 
    谁是最先步入华夏建筑文化之门的第一人?上古神话的回答是:有巢氏。
他叫有巢氏――请注意这“有”字。《韩非子.五蠹》描述:“上古之世,人民少而禽兽众,人民不胜禽兽大蛇。有圣人作,构木为巢,以避群害,而民悦之,使王天下,号有巢氏。”《赐经.系辞》说:“上古穴居而野处,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。上栋下宇,以待风雨。”或言为避禽兽,或言以待风雨,总之,自从天下出了个有巢氏,思前人所未想,做前人所不能,由无到有――有巢,实现了人类居住史的一次伟大变革。
 
    关于有巢氏神话的诠释,如尚秉和《历代社会风俗事物考》所论,架木巢居,得免穴居之苦。有巢氏之巢,不必在树上;垒土石,上架以木,简陋有类于巢,实近似于房屋。西安半坡遗址,显示的正是这种形制的“有巢”遗迹。
 
    有巢氏之前,大约是没有独立的门意识的。穴居虽必有出入口,但那太必然了,试想没有洞口,何来穴洞?因此可以说,穴居尚不需要独立的对于门的思考。
 
    构巢筑屋是门意识的真正的开始。这时,为解决栖身问题,先民们要做的事情是,人为地造成一个相对隔绝的空间,在封闭这个空间时,须设想留出缺口,以备出入。这个出入口,在漫长的岁月间派生出绚丽多彩的门文化。
 
    西安半坡村的仰韶文化遗址,以丰富的信息遗存,让今人推想6000多年前四五十座房屋聚集的村落。凭借柱洞及其它遗存,考古学绘出一幅幅建筑复原图。这些房子以木柱木檩为构架,墙壁和屋顶用木棍枝条排扎,上铺敷泥和草。房子出入口的设置,具有多方面的功能。
 
    一些方形房子,房内下凹于地面,其出入口修一段门道,门道的斜阶连接着室内地面。门道设有防雨篷架,既可遮挡雨雪,又可起到掩蔽居寝的作用。
 
    圆形房子室内地面一般高于室外,其入口,门限高若槛墙。这种高门槛,能防雨水的灌入,也能减少地面尘上的吹入。门内两侧建短墙,可以限制和引导气流,有助于冬日室内保暖。同时,门内两侧的隔墙具有类似屏风的作用,在室内造成两个退隐空间。对此,研究者给以高度评价,杨鸿勋《仰韶文化居住建筑发展问题的探讨》认为:“隔墙背后的隐奥,实际上初步具备了卧室的功能……居住建筑所必备的隐奥的出现,标志原始建筑空间组织观念的启蒙。”这是建筑文化的启蒙时代。半坡人为自己上启蒙课,包括思忖琢磨房子的进出口――门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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